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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入大荒流 (第4/5页)
救了。居敬偷偷摸摸地溜进队伍中,三人松了一口气。 徐谨之瞪了一眼居敬,眼神闪过丝丝不安与担忧,喝道:“胡闹!居敬回去领罚” 沈云上见妻儿都离去,便回来保护妹妹。他刚落在地上,越宗主的啸天剑发出阵阵轰鸣声,如雷似鼓。一把啸天,睥睨苍生,亮剑而出,雷电交加于剑锋上,四周霎时宛如即将迎来狂风暴雨。 “得罪了,宗主。”沈云上虚汗淋淋,严阵以待,神经紧绷着。 “笑话,你能接下我两剑,我能保那女子的命,如何?”越宗主蔑笑着,如那啸天剑一般睥睨苍生,霸道刚劲。 “宗主何必为难我?”沈云上冷峻的面容上犹如布上一层冰霜。这世间还没有人能见过越宗主的三次亮剑。今日眉睫之祸是躲不过了。 “不敢?孽畜沈云上,你若不敢,当初就不该如此!邪门歪道,你这是何苦?”越宗主恨铁不成钢地骂着,心里头怎么也不解气。越弼儒十分看重这孩子,偏偏不如意。 沈云上硬着头皮道:“云上多谢宗主,还请宗主履行承诺。”说着他剑亮胸前,视死如归地注视着越宗主手里的啸天剑。 “哥,哥……”渐秋不安地叫唤着。 沈云上点了点头,示意渐秋安心。 全场人都屏息以待,退至两边,注视着窄小庭院中沈云上与越宗主。 “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公孙止怒目圆睁道,但是被越宗主灵眸一瞪,立马闭嘴,不敢说话。 第一剑,啸天而出,天雷动荡。仿佛天地精华日月光辉都集中在越宗主的剑上。原来只是一般宝剑大小却即刻变得伟岸巍峨,七尺长巨剑。寒风瑟瑟,剑气腾腾,以开天辟地的雄伟气势劈天盖地而来。 “砰……” 接下啸天剑的青竹剑即刻崩坏成两段,沈云上胸腔吐出滚滚鲜血来,弹指间浸染了整件衣裳。他小腿被压砸入土,脸色苍白,虚弱无力。 渐秋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冲到身负重伤的哥哥身边,扶住他。渐秋苦苦哀求着:“哥,哥,你喝喝喝我的血,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快点。” 沈云上羸弱无力,呼吸如丝,微弱细柔,从牙缝挤出这几个字:“别动,经脉断了。” 渐秋拿起断裂的青竹剑,立马划开自己的那伤痕累累的手臂,行硬生生塞进沈云上的嘴里,可是哥哥怎么也不肯喝,死死咬着牙关。 渐秋痛哭失声道:“哥,哥,我求求你,我求你,快喝,快喝,你不能出事,渐秋求求你了,求你快喝下去。”渐秋见他不喝,在手掌心划了十几二十下,一手的血水,直接灌入沈云上的嘴里,强逼他喝下去。渐秋的双手遍布鲜血,伤口在慢慢愈合着,疼得他面色狰狞。 直到见着沈云上缓过一口气,她才苦笑起来说:“哥,你醒了,我们认输吧,从以前到现在,我们就抵抗不了命运,哥,我无所谓,你活就好。” “傻小球,命运只怕命硬的人,哥哥从来就不认输,哥哥不会死的,你放心。”沈云上轻笑着推开渐秋,用手擦擦嘴边的血,慢慢从土里拔出腿来,艰难地走了一步。 公孙止与华弘文面面相觑,心照不宣,想趁势抓了渐秋,两人持剑飞身而来。陆云桥见状,惊鸾鸣鹤的急迅速度携剑而来,迸发出璀璨的清水般的凛凛剑花。颤巍羸弱的身子在劲风中摇曳着,陆云桥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阿潼的身体如置重山,陨石般迅速坠落,从天际飞来的桃花马,立马接住了阿潼的身子。被越宗门与剑麟道弟子打伤的阿潼吐了一口鲜血,目标直指第二剑的沈云上。 啸天剑第二剑出,蓝电银光,地动山摇。四周顿时动荡起来,大地颤动,山河摇摆,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来。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徒手接下那啸天剑的灼热光芒。阿潼坚韧地在空中支撑着,随着光芒的增加,她的整个身子顿时被劈成两半,黑血迸溅出来,如雨点般淅淅沥沥。 “阿潼……”沈云上呆呆地看着分成两半的阿潼的身子,脑子一片空白,五内俱崩的感觉,痛得他连哭都来不及。沈云上呆呆地跪在地上,两眼放空,不知所措。脑海里是那个叫他云上哥哥的丫头,笑得很灿烂;那个在闺房绣着嫁衣,告诉他要出嫁的丫头,她的良人是群乐;那个在南蛇山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孩,求他救她,她想活着,她想好好活着。 为什么连这一点点生的机会都不给她? 越宗主见他泣不成声的模样,心中还是不忍心。但为了公正,他还是缓缓道:“这一剑不是你接的,重来。” 沈云上呆呆地注视着阿潼两半的身子,擦去眼泪,不禁冷笑想着:“命不济我。小球,你说对了,命运从来没有让我们没有赢过。小球,你要好好活着。”他看着自家的弟弟,用尽所有温柔,笑着,像阳光一样明媚灿烂。他朝着桃花马吹了一声口哨,桃花马接收到他的信号,长鸣一声,奔向渐秋。 若不是居敬闯入玉境文阁,陆云桥怎么也不知道发生这些事。赵立、周探微也从未敢告诉他。陆云桥觉得身体的灵力越来越弱,他刚刚强行运气,如今吐了一口血,觉得身体更差了。眼皮沉重地打架着,若不是赵立扶着,他早就奄奄一息。陆云桥靠在赵立肩膀上,胸口此起彼伏着,凝望着痛哭流涕的渐秋,他何尝不心痛。 半明半昧间,陆云桥看见渐秋冲向沈云上面前猛地咬破手指,在胸口处画着太阳的符号。陆云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