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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第2/4页)
邵良宸却哭笑不得:“你怎还在想这事?生不生孩子怎就那么重要?要是咱俩人不能长长久久地在一块儿,有了孩子又有什么好?” “那总还是能有的好。”何菁拥着被子,脸上血色都没几分,却还喜滋滋的,“就是要委屈你,怕是有些日子我不能陪你逍遥快活了。” 年纪最大的吴太医最后很隐晦地表示,至少要“休息”半个月,如果能坚持一个月更好。 邵良宸一点也感染不来她的好心情,长长叹了口气道:“别说这阵子,在咱们平平安安回到京城家里之前,我都不会再与你行房了。” 无论太医再如何强调此次小产对身体的损伤之小,他都无法释怀。损伤再小也是损伤,单看她方才疼的那样子,出的那些血,他也不会觉得那损伤可以无视。 除了最初那日的两次以外,他们后来这些时日行房之时,他都着意最后体外解决,可也明知那样并不保险。说到底还是太过贪恋个中滋味,就一直怀着侥幸,不但没克制着些,还十分放纵,这些时日除去她不方便的时候之外,他就没空过几天,还有时一天都不止一回。若非如此频繁,说不定就不会有这回的事了。 他现在为往日的纵情悔恨都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去计较要受多久的委屈?真恨不得返回到过去,揪住那个放纵**的自己揍上一顿才好。 何菁靠着靠垫静静望着他,心中思潮涌动。 或许换做这时代的其他夫妻,值此当口,妻子根本无需担忧丈夫在自己身体恢复之前会受什么“委屈”。那些男人可以纳妾,可以随手把丫鬟睡成通房,还可以去逛青楼妓馆,有的是纾解的办法,即使妻子一辈子都恢复不来,他们也不会受这种委屈,而且是自心里,就不会觉得那样做有什么对不住妻子。 贾宝玉爱林黛玉爱得要死要活,也没耽误他睡袭人。 可何菁现在觉得,自己这男人就不会。 这是种奇妙的想法儿,似乎就在不久之前,她还在畏首畏尾,担忧他总会再有别的女人,自己爱他太深,将来难免会有伤心失望的一天。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也未曾听过他什么许诺,心里便开始觉得——他不会。 是真的不会吧? 邵良宸见她望着自己不言不动,若有所思,便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何菁手上与他五指相扣,很认真地问他:“你是真的不会再要别的女人了对不对?即使我生不出孩子,甚至……即使我得了病,再也不能与你行房,你都不会去碰别的女人,对不对?” 渣男们总会拿着生理需求说事儿,就好像不找个女人做那种事他就得憋死,女人月信一周能把他憋死,女人怀孕几个月更能把他憋死,甚至一辈子只跟一个女人做那种事他也会憋死,所有的出轨都只是为了不被憋死的求生本能罢了。 其实出轨与否只取决于他对妻子的感情与生理需求之间的权衡取舍,只要足够重视妻子的感情,舍不得妻子有一点伤心,他就能管得住下半身,忠心不渝的男人也有过那么多,真有哪个被憋死了呢? 邵良宸颇觉感慨,她终究还是问出来了,对他直问出口,总还是比闷在心里、自行臆想一个答案,要好得多吧?这至少说明,她已经对他有了很大的信心,或者说,她其实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期待多得一个他的肯定回答,来做定心丸。 一直沉重的心情竟随着她这一问轻快了许多,邵良宸原是坐在床边的绣墩上,这时站起身,挨着她靠到床头,让她倚在自己身上,语调轻快地道:“这事我空口无凭地说出来,又如何能取信于你呢?不如……” 他说话间捋起左手的衣袖,一探右手,取过圆桌上方才太医开方子用过的毛笔来,就着上面未干的墨汁,在自己的左臂上刷刷写下“今生只有菁菁一人”一行楷书墨字。 “回头我将这行字刺在手臂上,将来若有变心负你的一天,你便来割掉我这块皮肉,如何?” 何菁定定地望着他,良久未动,最后,对于这番决绝又重口味的表白,她只给了一字评语:“呸!” 她抓过他左臂来狠狠去抹那些墨字,发觉墨已干了抹不掉,就舔些口水在手上再用力去抹。 邵良宸忙拦阻道:“你轻着些,这会子你才有多点力气?我一会儿去洗了不就成了?” 何菁看着他手臂上污作一团的墨迹,忽地哭了,泪水好似断线珠子,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邵良宸大惊:“你这是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