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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第4/4页)
,他的dna留在她的杯子上。” “这表示他根本不知道氟地西泮的事!”埃尔克莱说,这时,他热情洋溢,完全沉浸在案情里。紧接着他又回到内疚和紧张的情绪中。 莱姆说:“就官方而言,有一个问题:在弗里达的阴道内发现的dna,不是加里的。”他有点不确定地看看埃尔克莱。他想知道这么形象地描述犯罪会不会给这位年轻警员带来困扰,毕竟他以前从未接触过袭击案件,更别说强奸案了。 这位意大利警员看着莱姆,明白他的关切:“莱姆警监,上个月我曾经参加卧底行动,逮捕一伙人,他们以劣质的公牛精液冒充珍稀动物的精液。我暗中拍摄了整个采集过程。这相当于我拍摄了公牛色情片,所以这类事不会给我带来困扰,如果你是在担心这个问题的话。” 莱姆忍俊不禁地点点头。他注意到报告中有一行用粗笔划掉了,旁边是手写的备注:“那是什么?” “字面翻译是:‘不恰当且不相关,谴责会见者。’” “划掉的是什么?”萨克斯问。 从马克笔画的粗线下面分辨字句花了点时间。“那是一条特警小组警员问讯参加派对的人的记录。警员写的是他们认为被害人在派对上与几个人打情骂俏。” “啊。这句话冒犯了检察官,”萨克斯说,“或者说是斯皮罗。肯定是这样。” 把女人遭到性侵犯归咎于她们自己的行为不检是不可原谅的……看来这种不当言论似乎超越了国境线的障碍。 萨克斯说:“那么,如果他是无罪的,整个案情会是怎样的呢?” 莱姆说:“某个男人,x先生,他盯上了弗里达。他靠近她,并在她的酒里下了药,但是因为拥挤和光线昏暗,于是目击者把他看成了加里。在x能采取行动把弗里达弄到一间卧室或者公寓里其他什么没人的地方之前,她就和加里到屋顶上去了。x尾随并且观察他们。弗里达开始犯迷糊,加里觉得无聊,于是离开了。当屋顶上没人的时候,x先生把弗里达搬到隔壁那栋楼的屋顶,并且强奸了她。” 埃尔克莱问道:“可是在加里公寓内他的夹克上发现的药物残留,这要如何解释呢?” 莱姆回应说:“有一种可能:他曾经靠近那个给她下药的男人。不过请记住,看看这张表,埃尔克莱,在其他衣物上也发现了药物残留。” “是的,那代表什么呢?” “我们目前还不清楚。这有可能表示加里是有罪的,而且他时常随身携带约会迷奸药物。或者他是无辜的,但是某人闯进来诬陷他,把药物撒到他的其他衣物上,因为他无法确定加里会穿哪件衣服去参加派对。” 莱姆盯着那份翻译文件:“还有一件我不喜欢的事。‘没有发现其他证物。’总是会有其他证据。埃尔克莱,你知道‘洛卡德’这个名字吗?” “我想我没听过。” “一个法国籍刑事犯罪学专家。他生活的年代距今已非常久远,但他提出的原理至今依然具有法律效力。他认为,在每个犯罪现场都存在证据从犯罪嫌疑人到被害人或者到现场的传递。正因如此,才可能找到证据;尽管确定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和所在地的过程也许会十分困难。毫无疑问,他讲的正是痕迹证据。” 埃尔克莱,似乎是某种第六感突然闪入脑海,马上说道:“那么,我很高兴能够帮到你们。现在我必须得走了。我要去看看碧翠丝有没有什么新发现,我想她多半已经找到点什么,让咱们能更接近作曲家——这个咱们最重要的案子。”他看向萨克斯寻求帮助,不过没得到回应。 莱姆说:“我们需要再去搜索一遍娜塔莉亚的公寓,埃尔克莱——尤其是吸烟区。我打赌这位x先生就是在那里监视弗里达并伺机出手的。吸烟区就在屋顶靠门的地方。我们还需要检查加里的公寓——看看那些药物残留是不是用来蓄意诬陷加里的。两项简单的搜索,肯定用不了多少时间,没错,最多也就需要几个小时。” 他和萨克斯两个人同时用恳切的眼光注视着埃尔克莱·贝内利,他刚刚被迫翻译完整个文件,本以为做完这些也就完成了他的全部使命。短暂的僵持之后,他还是无法忽视他们的目光,于是他仰天长叹:“你的要求是不可能的。你们明不明白?这绝对不可能!”